高岭花又仙又诡[穿书]_分卷阅读_74
  冼默彦看着他老婆解开他手机的屏保调出通讯录拨打了三叔的号码,配合地摁下免提。嘟了五声,对方才接通。
  “喂,默彦?”
  “是我,三叔,”冼默彦对着手机:“你现在家里吗?”
  “对,是在家里。”
  “三婶在你身边吗?”
  电话那头的冼洁赟很想说在,但无奈站在他身边的老婆在摇头,只能用着很气短的声回:“不在,”默彦也是成了家的人了,应该能领会。
  童桐一听这没底气的声,就把嘴套在了冼默彦耳上:“肯定在。”
  冼默彦给她个眼神,意思是那还要不要说?
  “说,身为三叔的合法配偶,三婶有权知道,”童桐就是想让三叔吃足教训,别外头什么女人送上门,他都敢上。
  “默彦,桐桐呢,你怎么不说话?”
  “桐仔在卧室吹头发,”冼默彦捏了捏发痒的嗓子:“三叔,我按爷爷的意思,让人查了……”
  “你查什么不要跟我说?我最近都一直待在家里陪你三婶。”
  “我也不想说,但这件事你有必要知道一下。就是那个奚玫颜,她变过性,你知道吗?”
  电话那头彻底没声了,冼默彦还不死心地喂了两声:“三叔,你还在吗,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三叔……喂,三……”
  “冼二,你太吵了。”
  嘟……
  “挂了,”冼默彦看向童大律师:“我们再打个电话给爷爷、爸爸,让他们去看看三叔,别出什么事?”
  坏还是霸总坏,童桐立马调出他的通讯录:“快点,十万火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每天一遍,这篇是幻言,不要结合现实哈哈……
  第64章
  挂了电话的冼洁赟呆坐在床边, 冼二的话一直在脑中回荡,男的……男的……这他娘是个什么事儿?
  变过性?抱臂站在一边的朱曼云回过神来,看向还不能接受事实的男人想嘲笑他但又气得很:“冼洁赟, 你不是跟我说那个是小姑娘, 黄花大闺女吗?”男人都有一通病, 自以为是地怜香惜玉。
  就因为这,他才觉过意不去, 冼洁赟猛然站起身, 裹紧身上的真丝睡袍冲向洗浴间,他还想再洗个澡, 虽然有点迟:“曼云,你给我联系一下唐镇一, 我要做全面的体检,包括hiv检测。”值得庆幸的是自发生奚玫颜的事, 曼云一直在跟他闹脾气,这两个月他们没有太过亲密。
  朱曼云追在后头,用话刺他:“检查什么,人家是黄花大闺女……”
  “你别闹, ”冼洁赟坐在浴缸边上:“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在客房再睡一段时间。”
  “你活该。”
  瞧着他佯装镇定的样子, 朱曼云都想告诉男人他脸色已经灰了,目光下落,定在宽大睡袍也遮不住的肉肚子上:“你最近一个月在家里待着,没少长肉。能长肉,估计问题也不大。”
  你能别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吗?冼洁赟将人撵出去,关上洗浴间的门,掏出手机打算回拨给冼二, 问问具体情况。只屏保一解开,就一条新闻推送进来。
  #21岁女孩一夜.情后,hiv检测呈阳性#
  心都停止了跳动,左手还紧握着门把手,此刻冼洁赟满脑子都是hiv、aids,不是说变性人就跟这些挂钩,而是奚玫颜的事明显是有人在算计他。既然要算计,那肯定干净不了。
  再次回忆6月15号晚上在jcj酒店发生的事,背抵着门,其实他也不知道那天怎么就稀里糊涂地上了酒店的顶楼总套。他是会玩,但从来不玩来路不清的女人。
  说实在的,对奚玫颜,一开始因为白色床单上的那点血迹,他有点愧疚。后来事情传到了曼云耳里,他就察觉不对了,现在是追悔莫及。
  这会冼洁赟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等把全身上下狠狠地搓了两遍后顶着湿发走出洗浴间,徒然感觉不舒服,心都凉飕飕的,难道他……他真的沾上了?但又好像哪里不太对,头慢慢扭向左,八.九双眼睛正盯着他,吓了他一大跳。
  “爸、小妈,你们怎么来了?”
  今天冼耀来这特地带上他的檀木拐杖:“我们过来看看你死了没?”
  陪在一旁的冼洁敏和南雪教授没敢出声,这都是冼二干的好事。
  冼洁赟转眼看向他大哥、二哥,在心里把不干人事的冼二骂了个狗血淋头:“爸、小妈,你们不用担心我,我犯的错,后果自己承担。”现在全家都知道他在外睡的黄花大闺女是个变性人了。
  “不然呢?”冼耀余光自曼云身上扫过,要不是儿媳妇在,他都能抡起拐杖把这不争气的东西揍一顿:“明天你就去做身体检测,什么毒都给我检一遍,别霍霍了自己还连累别人。”
  朱曼云低着头,也不说冼洁赟已经让她安排这事。
  “我知道,”冼洁赟耷拉着脑袋:“等检查完,我就闭门思过……”
  冼耀直接揭穿他:“你是没脸出去见人。”
  “那个奚玫颜,”冼洁敏不想火上浇油,但铭创首席执行官嘱咐他的事情还是要说:“她昨天晚上在黎澜坊误食了冰.毒,清醒之后咬定是柏俊给她的。但现在柏俊被检测出对麻.黄.碱高度过敏,所以在我来之前,她又被警方带回警局调查了。”
  冼耀冷冷地瞪着站在洗浴间门口的老三,又一个败家玩意。冼洁黎原还想为老三说两句好话,但老四补上这么个事,立时闭紧嘴。
  “有心算计无心,就是没这出也会有那出,”挨着冼洁黎坐的吕艾看了一眼曼云,后望向小叔子:“老三,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咱们安生一点,别再让曼云伤心了。女人的心伤一回就硬一分,外面那些人图你什么,嫂子不信你不清楚。”
  冼洁赟点头:“是我对不住曼云和小钊。”
  “别光嘴上说,”冼耀也是真的气狠了,唾沫星子都喷得老远:“明天……明天你就把你名下朗讯的股份转给冼默钊。”
  朱曼云出声了:“爸,还是等等吧,冼默钊跟他爹是一个德性,现在就转给他,他蹦跶得更欢。”
  “不用等,就明天,冼默钊不小了,也该进公司为铭创创造价值了,别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干饭。”
  南雪教授适时地站起身去拉她三嫂:“我有点渴了,咱们去洗点水果出来吃。”
  “是我的不对,竟然忘了这茬,”朱曼云领了弟妹的好意,随着走向楼梯:“爸、小妈,你们坐一会。”
  看着老三媳妇下楼了,冼耀不再忍着,手指那败家东西:“你过来,”上次在书房还跟他犟,今天他就教教这不孝子‘犟’字怎么写?
  铭创就是铜墙铁壁,也禁不住自家人凿洞。
  冼洁赟不敢违逆,挪步向拿着拐杖的爹。
  到楼下厨房,南雪就说了:“三嫂,真是对不住,今晚这事是我家冼二做得不对。”
  “默彦做得太对了,”朱曼云打开冰箱,取出几盒草莓和蓝莓:“这种事就不能瞒我,”她清楚南雪在担心什么,“你把心放肚里,我这辈子是不会跟冼洁赟离婚的,”她还有儿子,“冼洁赟的家产就只能是我和我儿子的。”
  南雪拿了果盘:“你也不用困着自己。”
  朱曼云走到水池边:“我和冼洁赟本来就是联姻,这二十多年,他对我挺好,虽然偶尔开小差,但在外没搞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声深叹,轻掀眼皮,“我这屁股还没挪,就有无数女人前赴后继地想给他生孩子;要是挪了,你觉得冼洁赟会只有冼默钊一个孩子?”
  “都是钱闹的,”南雪也理解三嫂。
  朱曼云弯唇,说得对,都是钱闹的。今晚家翁出头给她做主,她在里拦了两句算是全了一家人的脸面。冼默钊是冼洁赟独子,冼洁赟的资产给他是天经地义。
  楼上闹出动静了,妯娌两很默契地装作没听见。
  ……………………
  摩岩电科大楼,许雲琛的东西已经搬进了总裁办公室,夜近凌晨,人站在落地窗边,双手插在裤袋中,他在想昨天傍晚那通“骚扰电话”,对方到底是谁?
  下午港股收盘时,他有回拨那个“骚扰电话”,那头是什么远文教育机构,向他推销了十分钟的英语、数学、编程等等课程。
  这让他想到一部特.工片里的情节。对方手段似乎很厉害,为什么要找上他,是因为他妈被抓了吗?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嗡……嗡……
  许雲琛双目一敛,转身看向在震动的手机。迟疑了两秒才跨步走向办公桌,又是一通骚扰电话,接通后顺手按了录音。
  “喂?”
  “不好意思,今天的新闻有些算计失误,没能帮到你。”
  声音经过变音,许雲琛不能确定对方是男是女:“你到底是谁?”
  “不要问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们有共同的目的。”
  “不能问你是谁,那我可以知道我和你的共同目的吗?”
  对方闻言笑了,笑得很阴森,就好像许雲琛说了什么令他很不快的笑话。
  许雲琛听着他可怖的笑声,在心里默数着1…2…3,数到5时,对方还没停下,便直接挂断了电话。原本在没接到昨天那通诡异的电话前,他想的是要拼尽一切挽救摩岩电科,但现在却改变主意了。
  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但却很清楚不能跟对方合作。
  谭娟女士做妈确实不合格,可有一点值得称颂,就是从来没让他沾手脏事。他已经决定要盘查摩岩电科的账,积极配合警方调查,该补.税补.税,该交罚款的交罚款。
  做正当生意,赚干净钱。
  现在他要去一个地方,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见总裁办的灯还亮着,便过去敲了敲门。
  谭咏晴抬起头,看向门口:“琛哥,你要回去了吗?”
  “嗯,”许雲琛问道:“你怎么还没回家?”谭咏晴比他小3岁,26岁多伦多大学毕业后就进了摩岩电科,说是跟他妈沾亲带故,具体他也理不清。工作能力很强,平时也不多话,算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总裁特助。
  “姑姑出了事,回去待着也只会瞎想,还不如在这做点事,陪着你。”
  许雲琛勾唇:“我没事,你也赶快回去吧,”说完便打算走了,只刚转身就被叫住了,“琛哥,我今天没开车。”
  明白了,许雲琛回头:“你慢慢收拾,我让司机送你。”
  看着人离开,谭咏晴愁眉慢慢舒展,粉淡的丰唇渐渐上弯,漂亮的猫眼微微一动,扭头看向窗外,拿着手机走过去站到窗边,看向地下车库出口处。指腹轻捻着手机屏幕,手机屏幕上的指纹识别忽闪忽闪,不经意间指纹比对上,屏保解开,变声器app上的大话筒尤为可爱。
  不一会,一辆黑色保时捷驶出了车库,那是许雲琛的车。谭咏晴看着那辆车拐道上了路,粉唇轻启幽幽说道:“不太好骗呢。”他不想要万科,但她却迫不及待地想接手摩岩电科。
  嗡……嗡……
  手里的手机在震动,谭咏晴垂目,见是“爸爸”,做了粉色美甲的拇指轻轻一拨,接听电话:“您怎么还没休息?”
  沉着老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摩岩电科的股价跌破16了。”
  “许雲琛不作为,我也没办法。他昨天约了两个银行行长谈抵押借贷的事,其他的固定资产都好说,就最大头的工厂做不了抵押。那些行长一个个都精得很,海市晋源区的工厂牵扯到重大刑事案件,他们才不会去蹚浑水。”
  “不能再让它跌下去了。”
  “放心吧,盛科和铭创应该都在吸散股。谭娟已经被抓,最冷的风头也过了,摩岩电科的基础坚实,股票不会再大跌了。”
  “为防再有差错,你还是尽快将许雲琛拿下。摩岩电科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我才能放心。”
  “我会的,不过许雲琛比他老子还要奸猾,我这两天在试探他,结果不太乐观。”
  “谭娟、李伯科都被抓了,颜东起现在也不好过。许雲琛当下警觉性很高是应该的,但你近水楼台……懂我的意思吗?”
  谭咏晴弯唇:“我明白了。”
  “晴晴,爸爸给你句准话,谭娟会死,颜东起也会死,许雲琛会继承颜东起寄放在谭娟名下以及谭娟自己所拥有的摩岩电科股份。你想名正言顺地掌握摩岩电科,只有成为许雲琛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那李伯科呢,他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