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药罐子_分卷阅读_93
  睿王府这次来的虽不是曹公公,不过大管家亲自过来也算是一种体面,看在那厚重的礼上屋里的人笑容满面。
  “王爷本已经在路上了,不过又被要事叫了去,这才命我前来。一来送林公子回府,二来便是提前恭贺老夫人大寿,正日子里王爷恐怕已经离了京,大概不能来了,请老夫人见谅。”
  林曦坐在太夫人身边,心道话说的如此明白,看来赵靖宜去北境已经板上钉钉没有几日了。
  “呀,这是又要打仗了呀。”萧锦兰小声惊呼了一下,眼里带着担忧,不过想到是睿王爷,倒也安下心来,“有王爷在,胡蛮也不足为惧。”
  众人纷纷点头。
  说了好一会儿,林曦才有机会脱身,出了重锦堂,却看到周妈妈已经等在了外面,脸色有些凝重。
  林曦的心情立刻沉了下来,见两旁的丫鬟,立刻说:“路上说。”
  走了一段,两旁少有人,周妈妈便低声说道:“揽月轩遭了贼了。”
  什么?
  林曦停下脚步,颇为惊讶地看着周妈妈。
  然而周妈妈可不是玩笑,严肃地点了点头。
  周妈妈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可见事情颇有些严重,于是林曦不再多话,加快了脚步回揽月轩。
  然而刚一坐下喝了一口茶,团团便跪在自己的面前,林曦动了动眉,等她说话。
  “少爷,您将院子交给奴婢看管,奴婢惭愧,却没本事看好,求您责罚。”
  团团圆圆这两丫头,圆圆活泼机灵跟着他出门的多,团团沉稳谨慎就时常留下看家,各有所长,也一直做得很好,林曦就很放心将屋内所有的交给团团看管。
  圆圆有些着急,“少爷,团团一直谨慎小心,您知道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
  林曦摆了摆手,团团朝圆圆摇了摇头,却见林曦揉着眉心,说:“不忙着罚你,先说说怎么一回事?”
  “是。”团团也没起身,跪着说,“您走后,奴婢就命揽月轩上下减少四处走动,若有要事出去也要先报于奴婢和周妈妈,得到应予之后才能去,之后也一直相安无事。可就在前几天,一日起来,小丫头洒扫的时候就发现书房有些不对劲,奴婢进去一看发现您的书房被人翻动过,书、纸笔,摆件放的位置也不对。于是立刻仔细检查了一下其他地方,发现不只是书房还有库房都有人进来的痕迹。连最里面的箱笼都被打开过,虽然都放了回去,但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一一看过的,是被人动过的。揽月轩旁边的枫林馆作为二表少爷的新房开始重新粉刷,虽有院墙隔着,但人也进进出出的颇为杂乱,不知道是不是因此才……”
  他的书房没什么机密的东西,是以也没叫人刻意看顾。然而不管怎么样,这里可是侯府!难道他表哥装修个新房也能让他的院子遭贼?
  说出去别笑掉人家大牙了,百年世家可不是一夜暴富的。
  想到这里林曦心里便有些异样。
  “丢了什么东西?”
  团团摇了摇头,“不知。”
  林曦皱眉。
  周妈妈说:“后来老奴带着团团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边,对着单子一一又核对过,的确没丢任何东西,但是……”
  周妈妈犹豫了一下。
  “妈妈但说无妨。”
  “后来大表少爷过来借书,老奴便带着表少爷去书房找,可表少爷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要的书,还说‘那些游记曦儿买了好几本,都放哪儿去了,一本都没留下,难不成你家少爷都带去了王府?’”
  林曦蓦地心跳快了几步。
  第62章 睿亲王可信任
  赵靖宜的大黑马哒哒地飞奔到永宁侯府的大门不远处放缓了速度,牵了缰绳,便停了下来。
  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大黑马的蹄子在原地跺了几步,似有些不耐烦,这到底进不进去?
  向来雷厉风行,干脆果决的睿亲王犹豫了。
  林曦住在永宁侯府,他若拜访自是先见了老夫人,再见永宁侯,一一寒暄下来费时费口水不说,还劳师动众麻烦。
  林曦若是一直住王府就好了,再退一步,离了永宁侯府另外居住也能接受。
  十六了,也该择府另居,另起门户了。
  赵靖宜想到这里,便有些意动。手指摸了摸缰绳,微微眯起眼。
  身后的亲卫虽不明就里,但依旧沉默地站在原处等候。
  永宁侯府的门房早已眼尖地望到睿亲王,一溜烟地进去通禀,不一会儿,大管家便迎了出来。
  这个时候不进去也得进去了。
  等赵靖宜从重锦堂寒暄完出来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之前的那股冲动早已经平静,如今他冷静地朝揽月轩走去,想着临走前见个面说几句也好,若是老天爷眷顾,说不得还能摸个手和脸。
  然而等赵靖宜见到林曦的时候,却被他脸上还未收回去的凝重给惊讶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
  赵靖宜看了眼尤带泪痕的团团问道,又抬手阻止了林曦起身。
  旁边的周妈妈向他行了个礼便拉着团团圆圆姐妹下去了。
  林曦现在正有些心烦意乱,倒也没心思跟赵靖宜寒暄,便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
  赵靖宜如今最烦的便是林曦这般模样,心里有事却一点也不愿意对他讲。
  于是便一掀衣摆坐在了旁边,皱眉沉声说:“若是有本事收拾好自己别让我看出来也就罢了,如今这个样子,你不痛快,我还担心。”
  这话语颇有些冷硬,不过此时此刻,倒是让林曦好受了些,他看了眼赵靖宜,便问道:“你怎么来了,蔡大学士之事可弄清楚了?”
  一旦不想谈论自己的事情时,要么低头不说话,要么顾左右而言他。